金华推进“腾笼换鸟” 优化升级产业结构

王祖强

新世纪初，针对浙江如何破解“成长中的烦恼”、推进经济结构的战略性调整和发展方式的根本性转变这一时代难题，习近平同志经过深入细致的调查研究，在全省深入实施“八八战略”过程中创造性提出“腾笼换鸟”这一经济结构调整优化战略。习近平同志系统阐述了“腾笼换鸟”的重要意义和深刻内涵。所谓“腾笼换鸟”，就是要用“敢为天下先”的气概，跳出浙江发展浙江，把“走出去”与“引进来”结合起来，积极参与全国乃至全球经济合作和交流，为产业高度化腾出发展空间。“腾笼换鸟”为浙江经济“调结构、转方式”指明了发展目标、实施路径。

一 “腾笼换鸟”契合金华产业优化升级的内在要求，是推动金华经济结构战略性调整、经济增长方式根本性转变的“金钥匙”和“指南针”

金华工业化从低门槛的家庭工业、轻小工业起步，以民营企业为主，“低小散”的特征十分明显，结构性、素质性矛盾十分突出。进入新世纪，金华亟须拿出壮士断腕的勇气，摆脱对粗放型增长的依赖，提高自主创新能力，用信息化带动工业化，变制造为创造，变贴牌为创牌，实现产业和企业的浴火重生、脱胎换骨。

第一，“腾笼换鸟”的根本目的是转变经济增长方式，调整和优化产业结构，促进经济发展从量的扩张向质的提高转型。习近平同志指出，浙江的经济问题“从根子上说都是经济增长方式的问题”。在浙江工作期间，习近平同志在许多场合，利用各种机会，向全省广大干部和企业家说明并解读“腾笼换鸟、凤凰涅槃”的深刻内涵，就是通过对现有产业优化提升，换来新的产业、新的体制和新的增长方式，让有限的资源发挥更大的效益。

第二，“腾笼换鸟”的基本要义是促进产业梯度转移，走开放发展道路，解决经济发展中的资源要素瓶颈问题。只有“跳出去”，才能天高地阔，获取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走出去”，才能任尔翱翔，激发更为持续的发展动力。金华鼓励企业在市外投资创业，鼓励企业走出国门，开展对外投资和跨国经营，带动产品走出去、资源引进来，不断拓展发展空间。同时，增强在外投资企业与金华经济的联系，积极吸引在外婺商回乡投资创业，努力实现“低端产业出去、高端产业进来”的良性循环。

第三，“腾笼换鸟”的基本路径是提高自主创新能力，推动经济增长由依靠增加资本、土地、劳动力等要素投入向依靠科技进步和提高劳动者素质转轨。新世纪初，金华进入由投资驱动向创新驱动转变的重要时期，只有坚定不移走自主创新之路，才能从根本上改变产业层次和产品附加值低的状况，实现“腾笼换鸟”和“浴火重生”，走出高质量发展的新路子。因此，金华积极坚持实施“工业强市”战略和“科教兴市”战略，用高新技术和先进适用技术改造提升传统优势产业，大力发展高新技术产业，全面开创赶超发展、浙中崛起的新局面。

二 “腾笼换鸟”指引金华打破传统发展模式的路径依赖，经济综合实力不断增强，质量效益显著提升，在产业优化升级、先进制造业基地建设、区域协同发展等方面取得突破性进展

金华牢记习近平总书记“打造先进制造业基地”“使浙中城市群成为带动金华全市乃至浙江中西部地区经济社会发展的增长极”等殷殷嘱托，坚持实施“工业强市”战略，产业结构实现从传统加工制造业“单轮驱动”向先进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双轮驱动”转变，在探索经济转型升级道路上“找到了跑道、见到了曙光”，绘出一条漂亮的新旧动能转换增长曲线。

金华坚定扛起崛起浙中历史使命，综合实力迈上新台阶，跻身全国城市综合实力40强。荣获“中国电子商务创业示范城市”“中国电子商务十强城市”；快递业务量超百亿，稳居全国第一；培育淘宝村519个，总量全国第二；创建省级电商专业村536个，数量全省第一。2022年，全市市场主体总量159.6万户，占全省比重从2002年的12.3%提高到2022年的16.9%。数字经济核心产业制造业、战略性新兴产业、高端装备制造业增加值增速均居全省第一。全市GDP总量由2002年的637亿元增长到2022年的5562亿元，实现翻三番；一般公共预算收入由66.5亿元增长至489.2亿元，增长约7倍；财政收入由2002年的66.5亿元增加至2022年的800.1亿元，增长12倍；2022年完成固定资产投资3479.7亿元，较2002年增长近12倍；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由2002年的212.6亿元增长至2022年的2965.3亿元，增长近14倍；进出口额由2002年的14.9亿美元增长至2022年的1026.6亿美元，增长近70倍。

三 “腾笼换鸟”聚力于金华新旧动能的转换，互联网、数字经济新基因注入传统优势产业、特色小镇、产业集聚区等实体经济重点领域，形成了数字经济服务实体经济振兴的新模式、新路径

金华大力推进传统制造业与数字经济融合创新，以“一县一行业”“十链万企”推进中小企业数字化改造，把传统资源和成本优势转化为技术创新优势，以新动力快速增长抵消旧动力衰减，以质量提升对冲速度放缓，有效提升产业链整体数字化、智能化水平。

2005年，金华提出“工业强市”战略，推动“一基地两中心五大产业区”建设。2006年，大力实施市场接轨、空间拓展、产业配套、开放带动、技术创新五大工程，制定出台提升块状经济、培育产业集群、优化经济发展环境、加强招商引资等一系列政策措施。2007年，全市规模以上工业总产值首次突破2000亿元。扎实推进国家级和省级经济开发区（工业园区）、产业集聚区优化提升，扎实推进“浙中崛起千亿投资系列工程”“浙商回归金华千亿投资系列工程”。到2012年，全市实现规模以上工业总产值3889.87亿元，完成工业增加值1164.51亿元。2021年，大力实施新一轮制造业“腾笼换鸟、凤凰涅槃”攻坚行动，积极搭建“万亩千亿”新平台，实施传统制造业改造提升行动。2022年，全市规上工业增加值1205.6亿元、规上工业产值6766.2亿元，均比2002年实现翻三番；规上工业企业数量5727家，上市企业总量达35家。2022年，金华数字经济核心产业制造业增加值增速、战略性新兴产业增加值增速和新增国家级重点“小巨人”企业数量均位居全省第一，呈现数字经济一马当先、高新产业快速发展、传统产业深度调整的良好发展态势。

四 “腾笼换鸟”聚焦金华特色产业转型升级，迭代推出“机器换人”和“未来工厂”等专项行动，促进生产方式从“劳动力密集生产”向“机器智能制造”转变，培育壮大现代产业集群

近年来，金华传统特色产业集群通过“机器换人”和智能制造等路径，将传统的成本优势、人力优势转换为技术优势、人才优势。2002—2007年，金华率先在全省制定出台产业集群发展规划，小商品、五金、木雕产业入选中国百佳产业集群，成为长三角南翼重要的制造业基地。2007—2012年，形成汽摩配、医药化工、五金机械、电子信息、小商品、新型建筑材料、食品加工、新兴高附加值产业等八大优势产业集群。2009年，金华汽车和零部件、五金产业、饰品产业集群列入省现代产业集群转型示范试点。2010年，建立新兴产业集聚区产业引导、项目准入和综合考评机制，创建11个省级现代服务业集聚示范区，新能源汽车及零部件、装备制造、现代五金制造、生物医药、芯光电及新材料等产业集群快速崛起。2011年，开展汽摩配、磁性材料、防盗门3个省级“机器换人”分行业试点，培育“机器换人”示范企业和示范项目数量居全省前列。2012年，金华汽车和零部件、永康五金、义乌饰品、东阳磁性电子材料、兰溪棉纺织等产业集群列入省级现代产业集群示范区。2017—2022年，提档升级金兰永武东产业带，集中精力打造五金制造、新能源汽车及零部件、芯光电等千亿级产业集群，加快规划建设汽车产业园。截至2022年底，累计培育规模超百亿元产业集群18个，形成五金制造、芯光电产值超千亿元产业两个，先后获评29个国家级产业基地。

按照“重点行业推进、龙头企业带动、产业链协同、智能化集成”的发展思路，打造了一批以“未来工厂”为引领、智能工厂（数字化车间）为主体的新智造产业集群。截至2022年底，“横店东磁单晶电池片”“王力防盗安全门”“今飞智造摩轮”“梦娜袜业”4家企业入选浙江省“未来工厂”认定名单。开展“机器人+”专项行动，率先提出“机器换人”三年行动计划，连续培育8批省级“机器换人”行业试点，居全省第一，累计在役机器人达到2.09万台。

五 “腾笼换鸟”促进了金华现代服务业发展，围绕服务业重点领域，着力培育新兴服务业态，推动生产性服务业向专业化和价值链高端延伸，生活性服务业向精细化和高品质转变

2011年，金华提出“服务业兴市”战略，要求运用新一代信息技术，联动推进“互联网+”“智能化+”“标准化+”“文化+”，促进传统商贸、物流、住宿餐饮等服务业转型升级，积极培育电子商务、物联网、云计算、大数据、网络文学、网络视听、网络影视、游戏动漫等新兴业态，着力在新兴服务业态培育方面走在前列。

为此，金华先后出台加快推进服务业发展以及网络经济、休闲旅游、现代物流等重点行业、现代服务业综合试点行动计划等系列政策。2014年获批成为第四批国家现代服务业综合试点城市，为浙江唯一，全市实现服务业增加值1559.2亿元，占GDP比重48.6%，超过第二产业1.5个百分点，产业结构实现“二三一”向“三二一”转变。坚持生产性服务业与生活性服务业并举，新兴产业培育与传统产业改造提升并重，高标准完成国家现代服务业综合试点，打造长三角南翼现代服务业发展新高地、国家级现代服务经济中心。大宗商品交易数字服务被列为国家级服务业标准化项目，商贸物流、数字服务、科技金融、影视文化、康养旅游等五大现代服务业持续发展壮大。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占比从2002年的7.4%上升至2022年的9.7%。2022年全市服务业增加值突破3000亿元，服务业占GDP比重提高至56%，居全省第三，成为拉动投资的主领域和推动国民经济发展的主引擎。

六 “腾笼换鸟”优化了金华生产力空间布局，金义都市圈核心区已成为新型工业化、新型城市化的重要空间载体，出现了高端产业、创新要素向都市圈、城市群加速集聚的趋势

金华牢记习近平总书记“建设浙中城市群，不仅是金华的事，也是优化全省城市空间布局的大事”等重要指示要求，大力破散促聚，推动“县域经济”向“都市区经济”转型，坚决答好都市区建设这道必答题。

2005年提出紧紧围绕加快发展浙中城市群，建设浙江中西部中心城市。2012年提出加快实施“群城聚市”，紧扣省委省政府把浙中城市群作为全省第四大都市区进行重点培育的工作部署，紧紧抓住“发展城市群、共建大金华”的战略主线，围绕浙中崛起努力打造全省发展新的重要增长极。按照“聚合金义主轴线，培育城市群核心区域”导向，推动各县市区在资源要素跨行政区域优化配置、产业分工协作共谋发展、基础设施共建共享互联互通等方面进行积极探索。2017年提出大力实施“群城聚市、实业兴市、创新强市、开放活市、环境立市”五大战略，加快建设圈带聚合、协同共兴、富有活力、和谐宜居的现代化都市区。2022年提出高水平建设内陆开放枢纽中心城市，聚焦聚力“打造国际枢纽城、奋进现代都市区”，积极探索中国式现代化市域模式。

经过多年接续奋斗，金华已成功纳入长三角26个中心城市，金义都市区成为浙江第四大都市区，核心区范围实现扩容。突出金义主轴拉动、全域协同发展，2022年金义主轴GDP占全市比重提升至51.8%，金义都市区核心区GDP占全市比重提升至86.9%。全市城市建成区面积从2007年的281.6平方公里拓展到2022年的407.5平方公里，增长44.7%。2022年末常住人口达712.7万人，总量居全省第四位。常住人口城镇化率由2010年的59.0%上升至2022年的69.4%。就总的趋势来说，金华工业化和城市化在空间上出现融合发展的新趋向，都市圈和城市群已成为经济空间集聚发展的新形态，以县域经济为主体的空间结构正在向以城市经济为主体的空间结构转型。金义都市圈核心区已成为新型工业化、新型城市化的重要空间载体，产业集聚区已成为全市经济增长的重要引擎、创业创新的重要高地，小城市、特色小镇孵化蝶变成为新的产业集聚平台和创业创新平台。

总之，金华深入实施“八八战略”，积极破解“成长的烦恼”，打破了传统“低小散乱”路径锁定的困境，综合经济实力不断增强，质量效益显著提升，走出了一条经济较快增长、结构持续优化、质量效益显著提高、新旧动能加速转换的高质量发展新路子。

（作者系中共浙江省委党校经济学教研部主任、教授）

持续推进生态文明建设 擦亮浙中大花园金名片

胡剑锋

建设生态文明是中华民族永续发展的千年大计、根本大计。浙江是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重要萌发地，金华始终把生态文明建设工作放在突出位置来抓，坚定不移贯彻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新发展理念，加大自然生态系统和环境保护力度，切实改善生态环境质量，全面推进美丽金华建设，勾勒出熠熠生辉的全域美丽新画卷。

一 金华生态文明建设取得重大进展

金华以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为指导，以“八八战略”为统领，深入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努力打好污染防治攻坚战，统筹推进生态文明五大体系建设，成功创建了国家级生态文明建设示范区。

（一）实施污染防治攻关，生态环境质量明显改善

金华深入实施碧水、蓝天、净土、清废四大行动，生态环境质量得到明显改善。在治水方面，持续推进重点流域水生态环境和饮用水源治理，全市地表水断面和县级以上集中式饮用水源地水质达标率稳居全省首位，连续八年夺得浙江治水最高奖“大禹鼎”，其中两次获“金鼎”，成为全国首批12座“达到治理目标、黑臭水体消除比例100%”的地市；在治气方面，全面深化臭氧防治、柴油货车治理、扬尘治理、污染天气应对四大攻坚，全市空气质量各项指标连续四年达到国家二级标准，市区成功创建省级清新空气示范区；在净土方面，高质量完成农用地土壤污染状况详查和重点行业企业用地土壤污染状况调查工作，污染地块安全利用率100%；在治废方面，实现生活垃圾负增长、工业固废产生强度负增长、小微危废收集体系全覆盖，成为全省首批全域“无废城市”，入选国家“无废城市”建设试点。由此，先后荣获“国家节水型城市”“绿色中国特别贡献奖”“浙江省改革突破奖银奖”等。

（二）推动产业绿色转型，生态经济体系基本形成

金华充分发挥市场竞争和政府引导有效协同，激励资源高效利用、技术不断进步、产业不断升级，进一步建立健全绿色低碳循环发展经济体系。一方面，以治污倒逼产业转型升级，推进经济生态化。通过“811”环境整治、“991”循环经济和园区生态化建设改造等行动，淘汰落后产能和低散乱企业，全面推进能源、产业、运输和用地四大结构调整优化。完成化工、造纸、电镀、印染等重污染高耗能行业，以及水晶、废塑、五金、印刷包装、红木家具、木业相框等特色产业集群综合整治，创建绿色低碳园区及企业。同时，加快现代物流、影视文化、商贸会展等产业发展，建成全国首条纯电动BRT快速公交路线等。另一方面，积极探索“两山”转化机制，推进生态产业化。立足浙中大花园建设，依托森林河湖、美丽田园等资源禀赋和生态环境优势，大力发展特色农产品、全域旅游、生态康养旅游等产业，建设集农业、休闲、度假等功能于一体的乡村民宿群、风情小镇、旅游示范区，形成了企业带动农村、农户合作经营、文旅融合发展、乡村三化融合、业态创意创新、生态电商互补等六大转化模式，生态经济新业态不断涌现。所辖9个县（市、区）成功创建省级全域旅游示范县，7个县（市）入选全国县域旅游综合实力百强县，数量列全国第一。

（三）加强修复保护工作，切实筑牢生态安全底线

金华持续优化国土空间格局，不断强化国土空间用途管制，稳步实施重要生态系统保护和修复重大工程，高标准推进金义都市区森林城市群试点建设。先后开展新植千万株珍贵树行动、新增百万亩国土绿化行动、平原绿化、“四边三化”等增绿行动，大力推进森林资源保护，森林面积、森林蓄积和森林覆盖率呈现“三增长”态势，全市森林覆盖率在61%以上，获得“国家森林城市”称号。同时，加强生物多样性保护，印发实施《金华市加强生物多样性保护实施方案》，设立全国首个生物多样性保护博士工作站，发布全国首个生物多样性友好城市建设标准，率先开展生物多样性友好城市省级试点建设，推动生态系统质量和稳定性稳步提升，并应邀在联合国《生物多样性公约》第15次缔约方大会介绍经验。

（四）注重实践探索创新，生态文明制度更加健全

在生态文明建设过程中，金华十分注重制度、机制和方法创新。譬如，深入探索完善生态补偿制度，制定《金华市流域水质生态补偿实施办法》，在全国率先实行全流域上下游横向生态补偿机制；在全国率先建立“河长制”，建立由河长、治水督导员、“河保姆”、“河小二”、志愿者等组成的河湖管理队伍体系等。又如，首创水环境综合整治“十全法”、农村生活垃圾分类“二次四分法”、工业固废处理“三个五”机制、建筑垃圾“四分四处”法等，有效促进固废源头减量化和资源化利用。此外，首创“生态洗衣房”模式，在全国发布首个《农村生态洗衣房建设和管理规范》地方标准；在全国率先开展县（市、区）党委政府和市直单位生态环保责任述职机制，以及开展全市域全流域的浙中生态廊道建设，等等。正是这些制度和机制创新，有力推动金华生态文明建设发生历史性、根本性和转折性变化。

（五）强化媒体宣传教育，促进生态文化更加繁荣

金华建立全媒体宣教矩阵，加强生态文明建设的宣传教育。利用世界环境日、浙江生态日等重要节日，举行生态文明知识竞赛、美丽金华有奖知识竞答、环保政策法规宣传等。每年组织环境保护志愿服务活动，鼓励公众积极参与环保事业。开展生态环境宣讲团进社区（乡村）、生态环保公益演出等群众性生态文化活动，让生态文明理念深入人心，形成全民生态环保自觉。加大绿色生产生活方式示范点培育，大力推动省级生态文明教育基地、绿色家庭、绿色学校等创建，使绿色生产生活方式更加深入人心，融入群众日常生活之中。

二 以更高目标开启金华生态文明新征程

在成功创建国家级生态文明建设示范区后，金华市生态文明建设迈入新阶段。按照省委省政府提出的“两个先行”奋斗目标，以及“高水平推进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打造生态文明高地”的具体目标，金华将高水平打造新时代“美丽金华”招牌，持续擦亮生态底色，为实现崛起浙中的宏伟蓝图提供坚实生态屏障。

（一）聚焦美丽建设，全力构建浙中大花园

按照《深化生态文明示范创建 高水平建设新时代美丽金华规划纲要（2020-2035年）》《金华市生态环境保护“十四五”规划》，金华市将坚持控源、增容两手发力，全方位提升环境品质，全地域构建大美格局。以“美丽河湖”建设为抓手，统筹推进水环境治理、水生态修复、水资源利用和水安全保障等“四水一体”工作。以美丽河湖串联起美丽城镇、美丽乡村、美丽田园，构建水清岸绿河畅的“八婺水乡”。激活城市滨水空间，迭代升级幸福河湖建设。深化金义都市区森林生态系统和浙中生态廊道建设，形成50条由主要脉络向次级网络传导的幸福生态廊道。加强生物多样性保护，高品质呈现绿色繁荣、天蓝地绿、山明水秀、土净田洁、环境友好、诗意逸居的美丽浙中大花园，成为美丽中国的示范窗口、美丽浙江标杆市，为高质量建设共同富裕现代化都市区奠定坚实的生态环境基础。

（二）深化绿色转型，引领经济高质量发展

金华将全面实施以“三线一单”为核心的生态环境分区管控体系，充分发挥生态环境功能定位在产业布局结构中的基础性约束作用。坚持综合治理和重点突破，强化多污染物协同控制和区域协同治理。加快绿色技术创新，推进传统制造业向绿色化、融合化、智能化转型。实施园区生态化建设改造，全面提升工业园区、产业集群环保治理和绿色发展水平。做大做强节能环保等绿色产业，大力培育绿色公共服务、绿色科技教育、绿色金融等新型环保业态。持续推进绿色物流，实现仓储、运输、包装、配送物流链的绿色循环低碳发展。建立健全减污降碳一体谋划、一体部署、一体推进、一体考核的制度体系，加强重点用能领域和重点用能单位节能管理，持续推进煤炭清洁高效利用，有序开发水能、风能资源。围绕国家物流枢纽建设，全面优化公铁、公海、江海等多式联运模式。推行新建建筑绿色设计，进一步加大绿色低碳建筑推广力度。全面实施固体废物源头、收集、利用、处理等全过程闭环管理，高标准打造“无废城市”金华样板。在此基础上，全面建立绿色循环低碳的生态经济体系，加快形成能源资源高效配置格局，形成与高质量发展相适应的绿色发展空间格局、产业结构、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

（三）释放生态价值，推进共同富裕新篇章

坚持生态富民、生态惠民、生态利民、生态为民。金华市将锚定“高标准美丽的浙中板块”发展目标，科学构建浙中生态安全格局。通过山水林田湖草治理，加大生物多样性保护，提升生态系统质量和稳定性，提高单位国土面积生态系统生产价值（GEP），满足公众对优质生态产品的需求。建立生态资源大数据库，摸清生态资源家底，统筹推进自然资源资产产权制度改革，优先扶持生态产品价值实现重点项目，把浙中生态廊道建设成一条景观带、经济带、富民带。推进生态版山海协作，推动山区跨越式发展。聚焦生态产品价值实现、绿色低碳循环发展等政策制度体系集成创新，推动各县（市、区）启动GEP核算工作，探索“两山合作社”建设思路，用好浙里生态产品价值转化平台、“两山云交易”两大多跨应用，加强生态资源资产的流转、整合、开发、经营和管理，拓宽“绿水青山”向“金山银山”的转化通道，把生态资源转化为生态资产、把生态价值体现为经济价值，推动共同富裕先行示范。

（作者系浙江理工大学二级教授、博士生导师，浙江省生态文明研究院院长，浙江省绿色发展研究中心主任，浙江省政府咨询委员会委员）

磐安万苍田园综合体 林明泉/摄

推动欠发达地区 跨越式发展的金华实践

郭金喜

20年来，金华创造性地贯彻落实“八八战略”，有效实现了中心城市的能级提升与欠发达县域的快速发展：全市常住人口净增超220万人、总量跃居全省第四，占全省常住人口的比重升至10.8%；全市城乡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与全省平均水平的比值分别提升3.3和12个百分点至97.7%与94.85%。与此同时，武义和磐安两个山区县的GDP分别增长8.09倍和7.56倍，均高于同期全省的平均水平，城乡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均较大幅度高于全国平均水平。

一 推动欠发达地区跨越式发展的探索与成效

1.以建设中心城市为引领。早在2002年12月，时任浙江省委书记的习近平同志在第一次来金华调研时就指出，以组团式城市群为主要形态的浙中中心城市已形成雏形，要通过切实搞好城市建设规划编制和注重优势互补、资源共享等方式进一步把金华建成中心城市。多年来，金华紧扣“群城聚市”战略，以规划统筹、交通联通、产业共建、生态共治、民生共享等方面的创新举措迭代升级共建共享机制，着力提升市场体系、产业链条、交通网络和公共服务配置等方面的全域一体化、同城化水平，积极发挥浙中城市群带动金华乃至浙江中西部经济社会发展的增长极功能，不断以市域牵引力赋能山区县域内生发展。一方面锚定全国综合交通枢纽城市建设，构建集高速公路、快速路和轨道交通为主干的快速交通网络，打造浙中城市群“一小时交通圈”。目前，全市正由“县县通高速”向“县县通高铁”迈进，根本性地提升了磐安等山区县的可达性和经济区位。另一方面着眼动能培育大力推进山区县飞地经济建设。成立于1995年的金磐开发区开创了全国生态补偿的先河，成功探索出集“精准扶贫、异地开发、生态补偿”功能于一体的飞地经济发展新模式，每年为磐安贡献1/2的工业总产值和1/3的一般预算收入，被评为全省小微园最佳实践案例、省山海协作升级版最佳实践案例，入选省共同富裕首批最佳实践。以此为基础，永康-武义和金义新区-磐安“产业飞地”、东阳-磐安“消薄飞地”、义乌-磐安“科创飞地”也在不断探索推进。

2.以坚持绿色发展为导向。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遵循“生态是可以富县的，生态好不仅可以富县，而且可以让老百姓很富，是很高境界的富”这一重要指示，磐安始终坚持“生态富县、生态富民”战略，持续优化“1+3+3”绿色产业体系，成功创建国家生态文明示范县、国家级节水型社会，入选全省第一批低碳试点县、首个生物多样性友好城市建设试点。截至2022年底，全县累计打造“磐安山居”品牌农家乐50家，获评五星级农家乐14家，占全省1/5，景村融合助力乡村振兴入选首批浙江省文化和旅游促进共同富裕最佳实践案例，全体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36497元，排名升至山区26县第20位。武义始终坚持“生态立县”战略，围绕“温泉康养名城、绿色智造基地”总体目标，不断优化绿色发展体系，全县森林覆盖率74%，空气质量优良率达93.2%，被评为下山脱贫全球典范、全球绿色城市、全国生态养生产业示范基地，入选“两山”发展百强县，2022年实现全县地区生产总值（GDP）320.53亿元，位列山区26县第9位，全体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42647元，位居山区26县第13位。

3.以打造产业集群为支撑。活跃的民营经济、庞大的交易市场和特色产业集群，是金华经济保持活力和山区经济快速发展的根基所在。受市场集群、市场采购贸易改革、自由贸易区建设与电子商务发展的推动，包括武义和磐安在内的金华各县市区积极利用义乌商圈优势，充分利用“义新欧”中欧班列和中国（金华）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等改革红利加快产业集群的培育与转型升级。依托资源禀赋，磐安持续打造休闲旅游和中医药健康两大百亿级产业集群，武义大力发展生命健康产业集群。依托产业外溢与共同发展，武义成为金华打造世界五金产业集群的重要基地；磐安成为金华现代建筑产业集群和金华影视文化产业全域化发展的重要支撑，建成浙中影创城、万影达两大文化影视产业园。着眼战略新兴产业，积极推进新能源和新材料产业创新型集群建设，磐安着力培育专精特新和隐形冠军企业，积极推动电子信息等产业向高端智能发展，2022年规上工业企业研发费用占营业收入比重3.57%，工业出口交货值31.78亿元占全县出口总额的77.49%；武义聚焦“2+1+X”产业赛道，积极推动新材料产业园扩园，加快光电产业园建设，2022年全社会研发经费投入占GDP比重达3.18%，科技创新指数连续两年居山区26县首位，“数字乡村”百强县第6名。

4.以完善共建共富体系为助推。按照“大金华、大盘子、大统筹”的要求，金华启动八婺同心·共建共富“十百千万”（十县区域联动、百镇共建强基、千团联千村、聚万名乡贤助共富）结对行动进一步驱动区域均衡协调发展。2022年全市共落地179个共建项目，总投资达16.6亿元，有效帮助欠发达乡镇的发展和山区县村级集体经济经营性收入的提升。值得一提的是全市妇联系统，基于多年组织来料加工的优势着力打造“巾帼共富工坊”，构建起“人才培育+供应链整合+直播培训+创意设计+项目孵化”的来料加工转型升级产业链。其中，磐安8个乡镇（街道）探索出“中国结+直播”共富工坊模式，帮助1000余名村民实现“家门口”就业；武义建立来料加工共富驿站近300个，带动试点乡镇低收入劳动力1000多人。聚焦民生福祉，以市域统筹增强山区县优质公共服务可及性。2020年以来，市行政服务中心等相关部门积极梳理出110项政务服务高频事项，通过业务系统延伸、网上代办、一窗平台受理等方式，实现“全市通办”，6个县市区实现跨区域供水，城乡居民基础养老金标准、低保标准实现全市统一。

二 进一步提升山区县高质量发展的若干思考

值得注意的是，金华市特别是山区县的不平衡不充分发展问题依然较为突出，是高质量发展建设共同富裕示范区的严峻挑战。从发展不充分看，2022年金华市人均GDP78086元，为全省人均GDP的65.9%，而磐安仅为63796元；全体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金华为58080元，比全省平均低2222元，武义和磐安又分别比全市平均低15433元和21601元；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武义和磐安仅相当于2099元/月与2025元/月。从发展的不平衡看，区域差距、城乡和收入差距依然较大，高发展高均衡与欠发达低均衡的组合特征较为明显。2022年，义乌全体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分别是武义和磐安1.83倍、2.14倍；全市城乡收入比仍达1.95，武义和磐安更是超过2.0分别达2.05和2.01。

究其深层次的原因，既有中心城市带动不足、生态保护与发展致富矛盾尚未根本性破解等传统因素有关，也与共建政策的时间效应有关。高水平打造共同富裕先行示范金华样本，实现浙中崛起和山区县高质量跨越式发展，需要咬定中心城市建设目标不放松，直面问题与掣肘创造性地开展工作，增强各方面的共建共富合力。

1.以产城融合进一步做强中心城市。城市是现代经济增长的空间引擎，以中心城市和城市群统筹城乡区域发展培育新的增长点，是深入贯彻落实“八八战略”的根本要求。紧扣高水平建设内陆开放枢纽中心城市的新定位，聚焦金义一体化、全域同城化，坚定“2+4+X”产业导向打造跨县域产业带和市域产业集群，放眼长三角，跳出金华发展金华、跳出山区发展山区做大飞地经济，以重大项目、重大平台为牵引，全力做强金义主轴，促进周边区域形成整体，把浙江第四大都市区撑起来、把增长极强起来、把山区带起来。

2.以城乡融合发展全面推进乡村振兴。乡村发展的不平衡与不充分，依然是金华与两个山区县的短板与挑战。当前，全市户籍人口城镇化率不足50%，其中磐安县户籍人口城镇化率仅为31%，着眼“人”“钱”“地”，深入推进 “两进两回”行动，探索多元化乡村集体经济实现形式和退出机制，加强乡村运营与田园综合体建设，着力盘活土地和房产等闲置资源发展高附加值的乡村特色产业集群，加强“艺术乡建”对普通乡村的精神生活共富效能。着眼拓宽“两山”转化通道，研究制定生态涵养区产业发展“正面清单”，完善生态补偿机制。着眼于结对帮扶，做好就业帮扶和技能培训工作，多途径解决就业问题，充分发挥公益慈善与志愿服务对乡村的赋能作用和第三次分配功能。

3.以三生融合着力拓宽“两山”转化通道。生态资源是山区县最大的战略资源，生态优势是山区县的最大优势，化生态优势为发展优势加快发展，既是山区县高质量跨越式发展的根本出路，也是山区县的使命与责任担当。要进一步支持山区县建立健全绿色GDP核算和生态产品价值实现机制，做强缩小区域差距和城乡差距的绿色引擎。聚焦产业准入、规划用地、项目招引、投融资服务等方面，明晰产业发展的模糊地带，解决产业发展的堵点问题。借鉴常山“两山银行”和丽水森林碳汇交易等实践，集成政府、金融机构、社会资本各种力量，建立健全生态资源交易平台，让零散、闲置、低效的生态资源通过项目招商、连片开发。健全多元化的生态保护补偿机制，更好地体现“谁保护谁受益”，不断提升生态保护成效。创新下山安居模式，为下山安居提供多样化选择。

（作者系浙江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MPA（党务与群团管理）教学中心主任，经济学博士、副教授，硕士生导师）